指尖顺着那深凹处寸寸抚过,揉捏,轻按,兴许能迫出他几声克制的轻喘。
轻急的气音,微染哭腔的鼻音,他从发丝到指尖都是一种引诱。
她知晓他和他阿兄一样,喘起来是分外悦耳的。
千机楼楼主并未出声,只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李婧冉瞧了眼,茶汤是沁透碧绿的,苗锋尖削的茶芽在温热茶汤的浸泡下缓慢地舒展着,颜色愈发翠浓。
是她喜欢的明前龙井。
她的目光由茶盏缓缓移到泡茶的男子身上,眼神由他泛着血色的指尖一路抚到他冷白修长的颈子,最后停在那温凉的面具之上。
李婧冉是位很粗鲁的来访者,主人泡茶款待,她却并未如他所想入座,而是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后,淡淡地命令道:“转身。”
她知道的,他从来不会违背她说的话。
果不其然,她看到眼前的男子静默片刻,随后抚平衣袖,遵从她的话,转过身。
他并未起身,依旧坐在及腰的矮案,而她立在他身前垂眸瞧他。
李婧冉伸出手,纤白的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颌,就像他先前教她怎么强迫他阿兄时那般。
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身前的男子,像是一种审视,又像是在端详一个物品,一个玩意儿。
唇边噙着漫不经心的笑,笑意却不入眼。
他依旧和她料想的那般,分外顺从地被她抬起脸,并未挣扎,原本轻垂的目光缓慢上移,眼睫轻颤着,直至望进了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李婧冉若有似无地打量着他,抵着他下颌的指骨贴着他的面具下沿,旖旎地轻滑,把他垂在脸庞的发丝勾到他的耳后。
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耳后嫩/肉,她的目光和手指的双重折.磨像是一种极为轻.佻的折.辱,让他喉结禁不住轻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