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今日这棋局着实棘手,还得劳您过目。”千机楼的下属将手中的书卷递给许钰林。
许钰林展开,上头画着一个棋盘,黑子俨然已形成包抄之势,白子显而易见地落了下风。
他垂眸瞧了片刻,随后挽起袖子提笔在其上圈出了几个位置。
下属在旁瞧着,困惑地皱着眉道:“这白子已陷囹圄,楼主您却自填一气,这是把白棋那一片棋子的生门都堵住了啊,岂不是让白棋自寻死.......”
话音未落,他却因自己的话而豁然开朗:“是啊,自寻死路,舍一片棋便能不再受黑棋掣肘。好一招柳暗花明!”
下属眼神灼灼地瞧着许钰林:“楼主高见,竟能一眼看出玄机,在下敬佩。”
许钰林轻搁了笔,闻言只是淡淡笑了下:“先前在棋书上瞧见过类似的罢了。”
他虽话语谦虚,但下属敬佩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衰减。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如此多次只能是真本事。
可他越是敬佩楼主,心中就对许钰林居于长公主府的举动愈发愤慨,情不自禁道:“楼主有如此惊世之才,为何竟甘愿被困于后院,做这骄奢长公主的一个.......一个.......”
他涨红了脸,屡次尝试还是无法把后面两个字说出口。
他都替楼主感到委屈!
许钰林温和地接道:“男宠?”
下属尴尬地点了下头。
“她并非如世人所说的那般不堪,也并不是那等贪图美色之辈。”许钰林如是道:“而且.......”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李婧冉含笑的声响:“该侍寝啦,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