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听严庚书这意思,他非但当了真,还的确着人去找合适的孩子了。
......可不就是孩子如今已经满地爬了吗。
李婧冉从来不会被别人仔细斟酌精心推敲后的话术打动,那种看似真诚实则充满套路的话,她在现代大大小小的宴会上已经跟着父母听腻了。
可往往是这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东西,这种真实的细节,却总是会像个银针似的轻轻扎入她的心间。
又酸又软。
李婧冉从这句话里窥见的,是严庚书对阿冉的认真和上心。
她想,严庚书兴许是真心期待过与阿冉之间的大婚吧。
两人一时之间都不说话了。
李婧冉是因为这种隐秘的心软,而严庚书是仍在懊恼他说漏了话。
她摆明了就是想玩他一通,他却上赶着付出了真心,还把她随口的戏言付诸于行动。
尤其是被她骗尽了全部,分明知道她是怎样恶劣的本性,如今居然还躺在她的床上,和她纠缠不清。
严庚书都觉得自己掉价得很。
他却别无他法,心中郁结得很,有股气堵在心口,抒不出通不得,在他体内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着。
漏斗里的细沙悄无声息地流着,不知过了多久,严庚书似是终于下了决心一般,和李婧冉在同一时间开了口。
“李婧冉,我可以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