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听着严庚书这些质问的话,神色却丝毫不变,唇角噙着笑温声道:“不够。”
“本宫要的,是摄政王脱光了衣物跪在本宫脚边,姿态卑微地帮本宫穿鞋袜,然.......”
“李婧冉!”严庚书低声吼着她的名讳,眸底都是血红的,就像是心脏被割成千万个碎片时迸出的薄色血花。
他剧烈喘息着,目光狠戾地盯着她,凶残地像是要把她生生吞之入腹。
严庚书极力隐忍着,捏着红漆柱的手背上青筋随着脉搏跳动着,喷张,收缩。
他紧紧盯着她,嗓音沙哑得像是被被无数细密的砂石碾磨过,一字一顿如同在泣血: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贱。”
每个字就如同一记重锤,落在李婧冉心中,竟让她半天都没回过神。
不该是这样的。
严庚书应该是隐忍的、理智的,再不济也只会用目光凶狠地凌迟着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屈服于她。
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如同被她的话深深伤到了心底的模样。
严庚书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竟会把“贱”这个词安在自己身上。
见李婧冉半晌都不说话,严庚书只深吸着气,如她所愿再次冷静下来。
只是,冷静下来的严庚书说出口的话却与李婧冉预判的大相径庭。
他幽深地注视着她:“长公主若真想同臣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李婧冉眸中滑过一丝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