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字未提,只是轻嗤了声,单手脱了外衣,往士兵身上随意一扔。
那晚的封闭训练是绑沙包过泥泞,空地里设了许许多多的阻挠,短短一公里的直线距离里却涵盖了一条泥泞的小河、堆积成山的沙袋,铁丝网等一系列挑战。
严庚书对他们的要求是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跨越这一公里的阻隔,但这群新兵里无人能做到。
他们都觉得严庚书估计是压抑了太久,心理扭曲,拿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他们,用他们撒气。
严庚书自然也从他们面上瞧出了每个人的心思,他只用下颌凌空点了下案台的香烛,对那边的士兵示意道:“燃香。”
竟是要亲身示范的架势!
热血老哥此刻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还哼笑着说:“哟,摄政王身份矜贵。可别因与我们这群老大粗置气而损了身子。”
挑衅的语气分外欠揍,严庚书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眼都不眨地往自己身上绑着沙袋。
他绑了一个仍嫌不足,甚至伸手拿了第二个,第三个.......比他对他们的要求,高出了足足四倍。
众人在这一刻都噤了声,他们隐约有种模糊的念头,就好像眼前这位高权重的男人当真比得过他们这群在泥泞里摸爬滚打的人一般。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身为堂堂摄政王,恐怕连衣物都是由专人料理的,又怎么可能耐得下那么多苦,练就一身比他们还要精湛的武艺呢?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点香的那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