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里都泛上了些许湿润,边笑边用指腹擦了下眼尾。
依旧是那身本应压抑的暗色骑装,但他却从骨子里透出了种鲜活的恣意感,让这沉闷的色彩都变得艳了几分。
像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潇洒,也似是高中状元的文人骑在马背游京城之的肆意。
这一刻的严庚书卸下了心防和伪装,露出他原本的模样时,却让李婧冉心中蓦得一动。
他比任何时候都动人。
严庚书却对李婧冉的心思毫无所查,他慢慢敛了笑意,开口时上扬的尾音还带着调侃:“我今日才发现,阿冉竟还有说书的天赋。”
李婧冉口中轻哼,心里中想:那可不?她刚才说的这些可是结合了霸总小说的全部精髓,她也编得很辛苦!
严庚书逗了她半晌后,这才正色道:“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曾经沦落时,是她给我赎的身,后来便再也没见过了。这些年来,我寻她也只是为偿还当年的恩情。”
李婧冉上上下下扫他一眼,不置可否:“哦?”
严庚书垂眸掸去衣服上正在融化的雪花,随后才不紧不慢地拉长语调调侃她:“阿冉难不成以为,每个救命恩人都会让他人以身相许吗?”
指的是她在崖底救他后,挟恩图报逼他和自己成婚的事情。
李婧冉凉飕飕地扯了下唇:“哦,所以你是想许的咯?但是人家不要?”
“没有。”严庚书斩钉截铁地否认,“我和她泾渭分明,我虽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也仅仅是感激。”
李婧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