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感觉自己没法用任何一种方法去评判他的对错,因为严庚书这个人实在很矛盾,就像是背叛了光明的神祇,从此手染鲜血向黑暗出卖自己的灵魂。
按理来说,如此一个人应当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但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情怀与温柔却又让人没法恨透他。
李婧冉对此颇感到五味杂陈,她只是主动转移了话题,转而问道:“你怎么这么会照顾女子?”
她眼神揶揄,故作沾酸惹醋状,夸张道:“不会是在外头有很多莺莺燕燕吧?”
李婧冉本意只是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谁料严庚书听了,面上的神色反而淡了几分。
他环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手掌规矩地给她暖着腹部,声调有些低:“真想知道?”
李婧冉不知严庚书的情绪为何忽然变得低沉了几分,心中一咯噔,生怕自己会不小心触到他心底的什么秘密:“其实......你若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严庚书微侧过头笑了笑,饱满的卧蚕之上泪痣格外动人,却隐含一丝微不可查的脆弱感。
但那丝脆弱转瞬即逝,快得李婧冉都几乎认为是她自己幻视了。
下一瞬,严庚书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懒散模样,拖长语调道:“这么心疼我啊。”
“嘁,爱说不说咯,随你。”李婧冉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声嘟囔了句。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人脸皮这么厚,居然贯会自作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