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垂着眼睫,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
严庚书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在他意志清醒的情况下,他自是会轻而易举地舍弃阿冉。
李婧冉如今有个未成型的想法,她不知是否可行,但目前也只能姑且一试了。
那就是一点点蚕食严庚书的底线,让他为了她付出越来越多,最后形成让严庚书舍不得放手的极高成本。
既然严庚书那么理智,可以用得失来衡量感情,那她便要成为他舍不得割弃的那一部分。
在他心中名为“爱情”的砝码不是很轻吗?那她就帮他一把,破坏他其他的砝码。
举个极端的例子,若是严庚书有朝一日为了她和飞烈营决裂,“弟兄”就会被转移到“爱情”这一头的天秤。
他为她付出的越多,就越舍不得放手。
也许不是因为爱情,仅仅是因为他在她身上投入了太多。
这和“要让一个男人爱你,就狠狠花他的钱”是同样的道理。
尽管李婧冉仍觉得这并非是驯服恶狼的最佳选择,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起码,现在是个吉兆。
严庚书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她看得重过了飞烈营的兄弟。
换言之,如果放到现在,严庚书要为他们做介绍时,与其把李婧冉介绍给他们,他会把他们介绍给她。
从对他们说“这是本王的夫人”,改成对她说“这是本王的弟兄们”,微妙的不同,却会造成极大的区别。
“奸细”的闹剧最终以人均二十军棍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