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床似是不负重荷般发出一声轻响,那不远处悬挂的狼头标本似是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严庚书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峰,气氛骤然升温,似是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暧昧湿潮。
李婧冉纤细的指尖攥着他的衣领,随着严庚书一点点的靠近,她却颤抖得愈发厉害。
就在他将将吻上她的那一刻,李婧冉却身子剧烈一抖,尖声哭着,挣扎着从严庚书身下挣脱。
严庚书一时不查,微愣了下,随后便见李婧冉犹如受精的小兽般蜷缩在床里头,那双温柔的眸子里尽数被极具的恐惧所取代。
因为挣扎得太过,她一直严严实实掩着的领口散开。
严庚书目光一扫,随后便陡然一沉,似是被烫到了一般。
只见女子腻白的脖颈上满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可怖得彰显着她曾受到过怎样的凌/辱。
严庚书想到长公主那句“被马棚最卑贱的奴才们上下其手”,那双凤眸里翻涌的是刻骨的恨意。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骨骼咔咔作响,前所未有地想将一个人挫骨扬灰。
然而此时此刻,严庚书却只能尽力掩下深入骨髓的恨意。
他闭了闭眼,眸子血红带着怜惜,小心翼翼地对缩在床侧的女子低声道:“阿冉,别怕,是我啊。你已经出来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李婧冉瑟缩的动作顿了下,她茫然地抬起眼,脸上布满泪痕:“夫......夫君?”
他尽可能地把语气放得柔了再柔:“嗯,是我。出来好不好?”
严庚书等待良久,却见李婧冉许久都没反应,便单膝上榻,想将她抱出来。
谁知,当严庚书的手刚触到她的衣角时,李婧冉却好似崩溃一般尖声叫着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