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认为眼前的柔弱女子怀有坏心,但终究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坚定地再次回绝:“对不住,姑娘,但上头有令,我的确不能为你通传。”
李婧冉没料到事情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她思忖片刻后道:“我不见别人,我只须见摄政王。”
她微垂下眼,嗓音有些颤:“摄政王同我说过,我若是有事,随时可来寻他。”
“摄政王?”士兵眉头一皱,瞧了眼李婧冉,顿生狐疑,“你可有信物?”
李婧冉答不上来。
这就是为何她一开始没搬出严庚书的原因。
不论怎么说,严庚书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李婧冉若一上来就说想找他们的领导,那自是不会那么容易。
层层通报不提,光是这士兵有没有替她通报的权力都成问题。
她原本想的是随意找个借口先混进去,总能找到严庚书的。
谁知,严庚书居然封锁军营了,这段时间不允许探视,让她的计划泡了汤。
至于信物,那更是没有的。严庚书看似高傲,然而办事粗中有细,分外谨慎。
他让阿冉去李元牧身边做卧底,却从没给过她任何东西,除了李婧冉从他身上摸来的那一副手套。
可那麂皮手套被她留在了李元牧的床笫之间,如今自然也没法当作请他们帮忙通传的信物。
李婧冉轻轻叹息,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总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她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