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闻言,便微微笑了下,知晓自己这是赌赢了。
她方才拨弄红绳折腾他时,裴宁辞下颌紧绷一言不发。
可当她让他亲眼看到红绳是如何陷进她的手腕时,他妥协了。
裴宁辞啊裴宁辞,他开始动摇了,开始在乎她了,开始担心她会痛而向她这个折辱他的人告了饶。
李婧冉瞥了眼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细绳,痛意明显她却浑不在意,嗓音含笑地道:“解了?那大祭司总得告诉本宫,这红绳的另一端,究竟束在何处?”
她没绕红绳的那只手抚上他的肩,一点点下滑,轻笑着道:“看那位置,应当不是这里。”
她的指尖一点点顺着他的挺直的脊背下滑:“是这里吗?还是......”
话音未落,李婧冉却被裴宁辞的话打断了。
他喉结狠狠一滚,嗓音已经完全沙哑,似投降般对她道:“腰。”
李婧冉闻言,倒是微讶地挑了下眉。
这一刻,她忽然很想看一眼裴宁辞的神情。
想看看那张清冷的容貌上遍布屈辱,会是何模样。
李婧冉如是想着,倒也的确这么做了。
她侧身向前,将他膝上的古琴放置在她方才身处的位置,而后自己跪坐在他身前直面他。
如她所想,此时的裴宁辞俨然是与平日大相径庭、分外美妙的模样。
他就如同那化了的霜雪一般,浑身都透着一层轻薄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