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永远唇角带笑,嗓音如春风般不疾不徐。
银药是李婧冉一眼相中的,平日不言不语,却有着七窍玲珑心。
即使许钰林清雅温柔,微微一笑便能让府内众多婢女红了脸,但银药却从未对他心生旖旎。
人非圣贤,总会有喜怒哀乐,即使是金刚都难免有怒目之时。
可钰公子入长公主府也有数月了,却从未有人见过他发脾气。
若只是寻常大部分时间都脾气温润,那说明一个人修养极好。
但若是如钰公子那般,永远微笑有礼,那只能说明他的城府极深,不是他们能摸得透的存在。
如今,她静静在门外候了片刻,不过须臾,许钰林便开门走了出来。
他递给银药一个精致的袖炉,浅笑着道:“劳烦银药姑娘等我。夜里风凉,姑娘拿着暖手吧。”
银药瞧着他白皙掌心里的鎏金袖炉,并未推辞,收下后微一福身:“奴多谢钰公子。”
适当收下他人的小恩小惠就相当于默许送他个人情,并无不可。
许钰林莞尔,侧眸敲了眼身后的门:“走吧。”
长公主寝殿内燃着地龙,外头冰天雪地,里面却如春天般温度宜人。
李婧冉刚沐浴完,仅着一身绸裙,光着脚踩在地上也不觉得凉。
银药原本正帮她绞着发丝,李婧冉微阖着眸,谁知还没清净一会儿就又想到自己还有件事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