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圈荡开,让他无法忽略。
他竟隐约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他的胞弟学着他的样子勾/引长公主,长公主会像吻他那般,吻他的胞弟吗?
会对他的胞弟同样妩媚地笑吗?
会像折辱他那般......
尽管裴宁辞对情绪向来不敏感,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情绪来得古怪。
恰在此时,许钰林偏过头轻咳两声,裴宁辞这才发觉他面带丝丝病容,唇色也有些苍白。
裴宁辞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按耐下那怪异的感觉,顿了下不甚熟练地问道:“你病了?”
许钰林咳得眼中泪水涟涟,轻喘了声,这才应道:“无妨,已经病了有些时日,阿兄不必担心会被感染。”
在李婧冉坠崖那天,许钰林便因在寒冬中用冰水浇自己而高烧。
他本就体质弱,病去更是如抽丝,缠绵病榻五日都还未好全。
裴宁辞无端觉得许钰林话里带刺,倒像是在苛他这位做兄长的无情。
他不自觉蹙了下眉,尽力忽视心中不悦,继而道:“病了为何不寻朗中?”
许钰林闻言却笑,他本是温润如玉的眉眼,笑起来时却无端有些蛊惑。
他嗓音轻飘飘的:“殿下喜欢啊。”
说罢,许钰林自是瞧见裴宁辞算不上好的面色,他转移话题问道:“阿兄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裴宁辞僵持片刻,嗓音有些冷淡:“我想探长公主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