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嗤了声:“那本宫今日可得让人,好好关照关照她了。”
严庚书牙关紧咬,他猛得掐住她的手腕,手臂青筋毕露:“你敢?”
小黄都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它看着严庚书用力到泛白的指尖,都替李婧冉觉得疼:「宿主,你没事激怒他干啥啊!」
李婧冉淡声应道:「利用他稀薄的同情心啊。这样一来,我用阿冉的身份,带着一身吻痕哭着去见他时,他才会感觉到痛。」
严庚书既没有裴宁辞的悲天悯人,也没有李元牧的护短心软。
她若想攻略他,就势必要将他的情绪钓到极致,让他感受到彻骨的痛心。
随时可能会消散的悔意算什么呢,他兴许会有些淡淡的后悔,但严庚书极致清醒,在权衡利弊下依旧会舍弃阿冉这颗棋子。
这远远不是李婧冉要的。
她要的,是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阿冉的存在,成为他心头那一碰就痛彻心扉的朱砂痣。
小黄听得一愣,钦佩之余却又不免担心:「可现在怎么办?这里人烟稀少,他不会杀人藏尸吧?宿主,你可别玩脱了啊!」
它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冷淡如霜雪的嗓音。
“放肆。”
裴宁辞雪白的袍角曳过积了灰的地面,他走到两人身前,冷白指尖扣上严庚书钳着她的手腕。
他眼中仿佛凝着天神般的冷意,冰凉地注视着严庚书:“你以为你在冒犯的是谁?”
严庚书与他对视须臾,那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僵持的氛围令人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又或是一炷香,严庚书面色沉沉地一根根松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