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分明是如此的愚昧又柔弱,身子娇气得一碰就红,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像碾蚂蚁般将她碾死。
本该是很好掌控的风筝,他原本连线都牵得漫不经心。
可为何......他如今却觉得,风筝越飞越远,线越绷越紧,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四目相对,严庚书的眸色愈发沉郁,而李婧冉眼底的笑意却愈发浓郁。
今日穿成这样,自然是她故意的。
严庚书不爱她,但他乃男子,男子便有个共同的劣根性——占有欲。
她在处心积虑地提醒他:我以前是你的,以后就是他的了。
严庚书的态度同样也在她的预判之内,李婧冉却故意装纯,迎着他的目光不解地问道:“摄政王为何如此瞧我?”
她纤细葱白的指尖轻抚了下自己发边轻颤的金步摇,柔声问他:“可是瞧我太美,瞧入神了?”
严庚书低眸睇她,并未看她的钗环,赞叹:“是很美。”
他嗓音低沉地念道:“云鬓花颜金步摇,阿冉实乃绝色。”
李婧冉微笑:“这首诗我也听过呢。后半句是......”
她望进他的眼眸,细细描了胭脂的红唇轻启,一字一句补完:“芙蓉帐暖度春宵。”
像是在提醒他,今晚她会和另一个男子发生些什么。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正是他自己啊,严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