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婧冉早已从小黄口中得知严庚书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倒不觉失望。
这几日的相处间,严庚书对她处处体贴,李婧冉虽知晓他八成是演的,某些时刻也不禁有些恍神,几乎以为严庚书对她一见钟情了。
如今发现他这几日看似温柔实则对她们戒备心那么强的情况下,李婧冉心中也毫无波澜,甚至有种“早该如此”的感受。
严庚书似乎不太在意他的皮囊,他不介意用亲昵举动换来李婧冉对他的戒心下降。
就像是一些情话、一个吻,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似的。
严庚书同样想到李婧冉这几日给他不知是何物的汤药,眸中闪过一抹讥讽,嗓音却仍含情脉脉:“我乃习武之人,体质较寻常人而言更好些,余毒自是也比他人更好清。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我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他这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先解释了为何他比李婧冉预想中更早恢复视力,又把话题绕回了李婧冉身上,彬彬有礼。
若不是李婧冉早已看透了他,此刻指不定还会被严庚书精湛的演技骗过去。
李婧冉娇羞地笑了下:“我与夫君是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照顾你是应当的。”
隔着盖头,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李婧冉猜不到严庚书温柔低磁的嗓音外,那双丹凤眼满是讥嘲;而严庚书自是也想不到,自己眼前的女子态度温柔,盖头底下的脸庞上却全然没有丝毫娇羞的神色。
两人就这么双双相携着地走到竹屋外的木案前,表面上是即将永结同心的恩爱夫妻,实则各怀鬼胎。
此次的大婚一切从简,一是时间紧迫,二是李婧冉不情愿在严庚书身上花费太多银钱,三是“阿冉”应当是那种清贫小白花的人设,自是不可能置办得太铺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