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滚,听不见吗?”
“李婧冉,同样的套路用一次、两次已经足够了。你以为我还会再入你的圈套吗?”
他讥讽地笑了笑:“还是你认为,李元牧会来为你鸣不平?”
李婧冉原本转身就想走,听到“李元牧”三个字时却被定在了原地,心中隐有直觉裴宁辞即将说出口的并不是什么她想听的话,但依旧问出了口:“李元牧.......他还好吗?”
“趁早收收你的念想吧。”裴宁辞语气淡淡,“李元牧早就不记得你了。”
短短几个字,李婧冉却仿若如遭雷击一般,好半晌后才呐呐道:“不记得......是什么意思?”
“你离开后,大晟国军高烧了三天三夜,醒来后看着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唯独失去了和你相关的一切记忆。”裴宁辞凉薄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钻入她的耳膜,让李婧冉浑身都发酸发胀。
她转身就想往外走,而裴宁辞冷漠的声线再次拦住了她:“想去哪儿?”
李婧冉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想去见他。”
此时外头的日光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乌呈的治安终究没有大晟那么好,昼夜兼程难免不安宁。
裴宁辞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口中却冷冰冰地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大晟长公主罢了,你无权让早已落锁的宫门为你一人而开。”
李婧冉倏得转身,恰好撞入了裴宁辞带嘲的视线。
他呵笑了声,端详着她的目光放肆又带着羞辱的意味:“不过长公主端庄优雅,想必也做不出像你这种爬他国之君龙床的事。”
“你......”
李婧冉向来知道裴宁辞说话冷薄,也听过他是如何随意的三言两句便直白了当地让另一方羞得几欲齰舌。
只是如今被他针对的人变成她时,她才切身地感受到了他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