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挑眉,笑得慵懒:“那在阿冉心中,本王应当是怎样的人?”
他手指探上她的袖口,缓慢下滑,略带薄茧的指腹暧昧摩挲她的手腕内侧,嗓音低磁:“少说,多做?”
说话间,严庚书的凤眸微凝,注视着她,最后一个字咬得重了几分。
李婧冉假惺惺地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并未言语。
那时,李婧冉还在严庚书面前装小白兔,严庚书也依旧是那个独.断威严的摄政王。
在她面前从未流露过任何一丝脆弱,全都掩饰得极好,是他本该有的上位者姿态。
而不是像后来那般。
被李婧冉瞧见了他在情感之事上分寸大乱一味退让的模样,被她瞧见他怀中抱着孩子时故作严肃的女儿奴模样,被她瞧见他小臂遮眼沉默落泪的模样。
严庚书骨子是当真是个很骄傲的人,他这辈子都从未向谁折过腰。
服的所有软,退的所有底线,纵的所有罪孽,均是因为她。
遇见李婧冉之前,严庚书不论是被庶出子欺压还是沦落风尘时,沉默寡言的严大公子都从未掉过一滴泪,只是被生活逼成了后来那个逢人便虚伪微笑、看似浪荡又残酷的摄政王。
他骄傲得从不愿在人前流露自己脆弱的模样,就连李婧冉都没看到过严庚书落泪,仅仅瞧见过他湿了眼眶。
那时他人都在她床榻上喘息着,却认清了他和她因为身份问题,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一边凶狠地吻她一边湿了眼眶。
仅此一次。
李婧冉不知晓的是,看似铁石心肠的严庚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曾经为她落过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