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还在他睡前调/戏他,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间房,结果次日就消失了。
李婧冉觉得倘若遇到这件事的是她,她兴许都会怀疑自己是被渣女玩弄感情了。
她情不自禁地把桌上的糖渍杨梅往许钰林面前推了下:“你当时估计也急坏了吧。”
李元牧瞧见她的行为后,眸光中不禁多了几分幽怨,只盯着他们不说话。
许钰林的目光和李元牧短暂相碰,在他的注视下施施然地捻了颗酸梅,对李婧冉柔声道:
“我知晓你不会一言不发地离开我。”
李婧冉听到这句话后,心中就更愧疚了。
毕竟她当时从大晟来乌呈时,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李元牧原本还只是一副“我不开心,但我不说”的模样,听到许钰林这句味道不纯的话后顿时轻嗤了声。
李婧冉见状,捏着便携式的扁嘴茶壶柄,倒了杯茶推到李元牧面前,指尖顺了下他的黑绸般的墨发:“心眼别这么小嘛。”
李元牧扫了眼面前的茶,语气酸溜溜地对她道:“终究是我不配吃那话梅了。”
李婧冉对李元牧这种持续性小心眼间接性吃醋的个性已经了解得分外透彻,如今只无奈地缓了嗓音道:“你不是不耐酸吗?”
李元牧正襟危坐,说得煞有其事:“万八千岁,天地开辟,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存在必有其意......”
“说人话。”李婧冉打断了他。
李元牧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偶尔吃点酸的也未尝不可。”
李婧冉在心中想:李元牧这哪儿是偶尔吃点酸啊?她挺担心这弟弟的胃的,毕竟他是真的很能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