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探下,俨然也感受出来了,嗓音里含着淡淡的嘲讽:“这就有感觉了吗?”
像是调/情,又像是羞辱。
李婧冉感觉自己浑身都发软,叫嚣着想睡他,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又摁着她,跟她诉说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神颜男子是多么可恨。
他是在折辱她啊,都没有给她留情面。
李婧冉咬着牙反唇相讥:“怎么,堂堂太子殿下竟如此下贱吗?”
“好好伺候我,指不定我还能可怜可怜你,像往常那般在你哭得轻颤时哄着你说爱你。”
李婧冉想,兴许全世界都没有像他们这般在床榻上如此作为的人了。
分明暧昧又缱绻,却都浑身是刺地试图伤害着彼此,然后带着满身的刺血肉模糊地相拥。
裴宁辞扯了下唇,并未言语,只是捏着她的脖颈再次吻了下来,身体力行地让她感受到哭的究竟是谁。
如今他是掌控者,他总喜欢在接吻时扣着她的脖颈,像是一种威胁,但又从不使劲。
倒像是要感受着她的脉搏,感受着她的心跳因为他而变快。
不论是因为情/欲,或是其他什么,都好。
裴宁辞只是需要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他能影响到她的情绪。
他吻着她,手下仍不消停,哑声对她道:“放松。”
李婧冉下意识扭着身子不愿顺他的命令,但脚踝都分别被金镣铐扣在两侧间隔不远不近的床柱,压根躲闪不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可算是感受到身为鱼肉的无力感了。
裴宁辞俨然是个技巧很糟糕的人,李婧冉被他折腾得都想咬他了,简直想痛骂裴宁辞诈骗。
说好的仙呢?他个自大狂,他根本没法让她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