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的穗子轻晃,掩不住满室旖旎。
袅袅龙涎香燃得过半,李婧冉忍不住被他逼出了一声呜咽,眸光水亮地注视着明黄色的床幔,却感觉眼前雾蒙蒙的。
李元牧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鼻尖,示意她放松,抽出指尖施施然又唤了声:“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了,姊姊。”
李婧冉劫后余生般轻轻喘息着,目光缓慢地聚焦。
她瞧见李元牧翘着唇,肤白唇红,面庞依旧看着乖巧又恬静,如今慢条斯理地说着不合时宜的话时都显得格外纯良。
李婧冉看不过眼他如此惬意她却被他完全掌控的差距,待浑身没那么发软后,才坐起身爬到他身侧。
她逼得他靠在雕花床头,想了想又觉得李元牧很娇气,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以防他一会儿被木柱硌疼。
李元牧先前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直到她朝他身出毒爪时,他才眼皮一跳,蓦得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李婧冉抬眸,瞧见李元牧的耳根都泛着鲜艳欲滴的血色,他眸光微愕:“李婧冉,你.......”
李婧冉微微一笑:“轮到我了。”
他不是高尚吗?不是冷静吗?她倒要看看他崩溃哭着求饶的模样。
李元牧抗拒,李婧冉却直接扯了床幔把他的双腕一捆,对他随口道:“天命之谓性,接下一句。”
她说的是《中庸》的第一句,自然是李元牧从小的必修课本之一。
李元牧顾不上自己受牵制的双腕,条件反射般答复道:“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
话音刚落,他感受到李婧冉恶劣的行为后顿时止了嗓音,李婧冉却仍装无辜地问他:“怎么不继续背了?是不会吗?”
李元牧深吸了口气:“你对我做这种事,还让我给你背四书五经,李婧冉你着实太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