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温柔小意地笑了下:“往后妻主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李婧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继而又问道:“你家中有几口人?”
许钰林斟酌片刻:“爹爹应当还健在,在我离家之时家中仅我一个。”
李婧冉没应:“你叫什么?”
许钰林在烛光中轻轻摇了摇头:“不记得了,还求妻主赐名。”
李婧冉闻言便笑。
不记得家住何方,不记得家中几口,不记得姓甚名谁。
倒是记得她酒量极浅。
许钰林吃的这“毒菌子”,倒当真有趣得很。
李婧冉并未立刻揭穿许钰林,只是饶有兴趣地继续观赏着他的演技,放柔了嗓音询问他:“你弄脏了我的衣衫,如今要怎么办呢?”
她倒是想知道,许钰林今日演了这么一出,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许钰林俨然不知李婧冉已经发现了破绽,只是恭顺有加地对她淡笑着道:“我侍奉您沐浴更衣,可好?”
接应人觉得他们的运气当真是烂透了。
先是下的毒不知被哪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换成了菌子,再是居然突然有人经过北墙,简直是各种烂透了的事都凑在了一起。
不过好事是长公主府似乎防备不算严密,最起码动静拿起来时大部分的府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以一当八好不容易才带着裴宁辞闯出了府。
接应者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合适部合适的了,拽着裴宁辞就是一路狂奔,连头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