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低着头,死死咬着唇,脸朝里侧偏了下,似是遮掩便能避开这狼狈不堪的一幕。
李婧冉望着严庚书,又看了眼他怀中的孩子,面色微诧:“你刚刚说什么?”
爹爹娘亲?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无痛当娘了。
严庚书往门边懒懒一靠,笔直修长的腿微屈,似笑非笑地扫了眼裴宁辞,随后才拉长语调回应她:“我们的孩子啊。”
他丹凤眼轻轻一勾,语气里添了几分幽怨:“殿下贵人事多,把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忘了个干净,臣却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婧冉下了床,放下层层轻纱床幔掩住了床笫上的靡乱之景,冷言冷语道:“摄政王说笑了。”
见过碰瓷的,没见过带着孩子来碰瓷的。
严庚书被她怼了一句,倒是依旧十分淡定,又或是说方才的那一幕已经让他的心理接受度变高了许多。
他勾唇笑着提醒她:“阿冉先前说过不想生孩子,我当时便说过继一个,你默认了。”
李婧冉仔细思索了一下,发现好像居然真有这么一回事。
但当时她以为严庚书只是随口一说啊啊啊!
谁知道他居然真的付诸于行动了!
她沉默了整整三秒,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