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无声地用视线逼问她,她此举何意。
李婧冉淅干了杯中的酒液,不疾不徐地对明沉曦道:“这杯酒,敬大晟陨落的祭司大人。”
侧面回答了他先前的那句“你做了什么”。
她将杯盏再次转了过来,浅浅笑了下,示意了下他用喜蜡煨着的酒壶:“问盟友讨杯温酒,应当不算太冒昧吧?”
明沉曦饶有兴趣地端详着她,再次为她斟了半杯酒,端着酒盏走到她面前半臂处顿住。
“妻主,新婚快乐。”他笑吟吟地如是说道,却并未与她碰杯。
李婧冉福灵心至,微挽了下衣袖与他交臂,火红色的喜服衣袖缠绵交叠。
“新婚快乐啊,驸马。”
她同样温声祝福他。
屋外霜雪寒冰,屋内红烛暖帐,两人微笑着对视两秒,亲密地环着手臂,微微仰头喝了这交杯酒。
是缱绻暧昧的新婚燕尔,也是狼狈为奸的歃血为盟。
翌日清晨,李婧冉还在梦境里数钱时,就听到她这位驸马又开始作妖了。
为什么说“又”呢?
因为这个男人真的很会装,两人昨晚谈完之后都已经是深夜了,她原本以为终于可以美美地去睡一觉,谁知明沉曦却愣是不许。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明沉曦十分豁得出去,并且还一边喘着道“妻主轻点~”,一边在叫的间隙请求她的指点。
“这样叫可以吗?”他态度分外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