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清楚,如今把她吻至这副模样的人,究竟是谁——
这句话太荤,也太无耻,李元牧说不出口。
李婧冉不知他心中所想,被他一次次强迫着睁眼时,只不满地乜他一眼,眼角眉梢藏着淡淡春色:“弟弟,你到底有什么怪癖。”
非要在这种时候强迫她睁眼和他对视。
她看到李元牧俨然也不好受,他从未如此伺候过谁,就连满足他自己时都是分外潦草的,如今却在尽力地如她所说,挑起她的兴趣。
少年喘息了声,黑润眼眸翻滚着浓浓的情绪,鼻尖沁着浅浅一层湿润:“别如此称呼朕。”
"为什么?"
李元牧深深看她一眼,再次低下头来寻她的唇,没有言语。
因为他不会将自己的亲姊姊压在龙案之上,做这等背德之事。
爱是什么?
李元牧以前一直认为是私占,阴潮,是暗淡处见不得光的畸形情感。
可如今,李元牧心想,分明不是这样的。
它无形、无色、无味,触不到摸不着,可它是暖的。
爱能让人长出血肉。
李元牧当真是个十分记仇的人。
他从那么多封奏折中,特地翻出了严庚书的那封——方才李婧冉用来抽他的那封。
“龙案是牛皮的,沾了水不好清理。”他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