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葶从口袋里掏出帕子,将小丫头肉呼呼的小手拿下来,一边擦拭水渍,一边嗔道:“不冷吗?这样容易伤风,伤风可就要吃药药啦!”

想到苦苦的药汁,本来还想换一只手去摸霜花的苗苗小朋友,吓得立马皱巴了小脸:“不吃药药!”

见状,蔺葶完全没有吓唬小朋友的负罪感,憋着笑将小家伙的小手擦干,才将人从凳子上抱了下来。

正准备陪着孩子去画画时,余光透过窗户瞄到远处隐约有人影。

她定睛瞧了瞧,然后朝着进了西屋的婆婆喊了声:“妈,二婶来了。”

“不是刚分开吗?”胡秀边应边往外走。

蔺葶正在拉门闩,闻言头也不回:“应该有急事,跑着来的。”

闻言,胡秀愣了下,然后快步走到门口。

陈桂兰一路跑过来,见到大嫂,面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更胜,呼哧带喘的喜道:“大嫂...呼呼...二旺媳妇帮我家大妮子说媒...呼呼...我想着让大侄儿去给掌掌眼。”

胡秀有些糊涂:“你先进来喘口气,二旺媳妇咋会给大妮说媒?”

二旺是村里的孩子,但家里亲戚有门路,早早去了县城运输队做了驾驶员,是村里除了霍啸外最风光的年轻人。

也因为吃了城里粮,后头干脆娶了个县城媳妇,女方还是纺织厂的女工。

胡秀印象中,那小媳妇很少回村,难得来一次,也多是用鼻孔瞧人,能好心给大妮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