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哪怕他也是在去执行任务的路上,才清楚任务内容。

也依旧减少不了他对家人带来的伤怀。

“行了,拉个脸给谁看?你是军人,在炮火中守护国家是你的职责,妈跟葶葶都为你骄傲...对了,葶葶!瞧妈这脑子,你瞧见葶葶了吧?咋样?妈眼光好吧!”知子莫若母,胡秀一眼就瞧出了儿子的愧疚,刚嗔怪两句就又一拍脑门。

闻言,霍啸依旧没吭声,但脑中却自动浮现了初见妻子的画面。

为他开门那会儿,她应是睡下了,所以长发是散开的。

只是不知她是怎么弄的,及腰长发上有弯曲,像是烫头,又不太像。

从前没怎么关注过女性的霍啸,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只是觉得妻子那般慵懒的姿态美极了。

但他沉闷惯了,且那种被惊艳到的感觉也不打算与任何人说,便转移了话题:“陈三蔫家生的是男孩女孩?”

这话题转的可够生硬的,但胡秀也没有故意点破,径自在心里得意一回,便饶了儿子:“叫什么陈三蔫?人叫陈耀祖。”

话音落下的同时,又想起这趟接生的过程,胡秀脸一拉:“算了,就叫陈三蔫吧...倒是得了个小子,就是孕妇身体太差了,生前以为是闺女,没养好,生的时候连碗红糖水都舍不得,要不是我用葶葶给的几颗糖跟饼干给她垫了垫,指不定会咋样呢...”

不过到底亏空的厉害,生下的孩子弱的紧,这年月可不好养。

再想到陈家老两口与陈三蔫在得知男孩后,狂喜又懊悔的模样,胡秀解气又唏嘘。

但凡他们对孕妇稍微上些心,孩子也不至于弱成那样。

只希望陈家人能听进她的话,给孩子吃母乳,好歹能趁机给孩他妈养养身体吧。

霍啸皱眉:“陈家怎么不安排人送您回去?这么晚了,出事怎么办?”这也是他初见母亲时沉下脸的原因。

凌晨一点,零下三四十度,母亲前些日子还大病了一场,又辛苦到现在,说不定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