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售货员找回的零钱,李来娣把鞋在夏芍面前晃了晃,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夏芍见了,就拉着孙清往边上的柜台去。

孙清显然认出了李来娣,被气得不轻,“什么人啊?柜台上那么多鞋,非要抢咱们的。”

“她要抢就让她抢,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夏芍已经拿起了柜台上一顶棉帽子,两边带耳朵可以拉下来系上那种,“正好我还缺个帽子,从关里带过来那个太薄,不暖和。”

刚要往头上戴,李来娣又抢走了,“这个怎么卖?”

这个售货员不像刚刚那个,说了句公道话:“人家先看的,要不你看看柜台上其他帽子?”

“我就看这顶好。”李来娣说,“你就说多少钱吧?”

这回别说是孙清,连夏芍脸色都有些不好了。

沉默着看李来娣付完钱,脸上愈发得意,她默不作声转身,又去了日用品柜台。

夏芍对上李来娣,还从没这么吃瘪过。

见她脸色不好,李来娣抱着帽子拎着鞋跟了上来,“听说你家陈寄北又要被借走了,活干得再好又咋样,还不是不招人待见,像个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

夏芍错愕,“你怎么知道的?”正式的借调通知可是还没下来。

李来娣笑得痛快,“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见她拿了一盒雪花膏,立即抢过来买了。

后面只要夏芍看中的,不论是粉还是皴手油,李来娣全抢过去付了账。

夏芍脸色越来越不好,孙清更是紧紧抿住了嘴巴。周围人看到,还有站在一边围观议论的。

有人说李来娣,也有人觉得夏芍太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