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立被他吓了一跳,瞬间全醒了,“我昨晚什么都没干,真的!”

陈寄北看着他有些惊慌失措的脸,没说话。

何一立赶紧举起手,“我真什么都没干,更没去打牌,真的!不信你去问我爸,我这些天天天跟他一起下象棋,气得他一晚上骂我三遍,嫌我是臭棋篓子。”

怕这话没有说服力,他还把兜翻出来给陈寄北看,“我真不是去打牌,现在我开了工资全交给我妈,她一个月就给我一块钱零花钱,买烟都不够,哪来的钱打牌?”

自从郑大奎出事,何叔何婶儿管他特别严,别说不给钱,下班在外待久了都要小棍伺候。

那小棍还是当初抽他用的,何叔就没拿回去,一直放在门后顺手的地方。

“没去你慌什么?”陈寄北望着他。

“我、我没慌啊。”何一立低下脑袋,“我这不是怕你觉得我死性不改,对我失望吗?”

陈寄北没说话。

何一立偷偷抬眼看他,他还是没说话。

这下何一立更慌了,甚至有些沮丧,“大奎和马小宝都那样了,我能不长记性吗?我爸也跟我说了,大奎他们当初非要拉着我玩带彩的,就是想坑我。我那脑智商,下象棋都玩不过他一个老头,还想赌钱,早晚让人连裤衩子都坑得精光……”

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努力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结果陈寄北沉默半晌,突然低声问:“女人肚子疼,你知道怎么办吗?”

“啥???”何一立整个人都听蒙圈了。

陈寄北轻咳一声,冷着脸,“就女人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