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陈父想的一点都不同,他以为自己这个当爹的来儿子家,怎么也能受到上宾的待遇。

结果儿媳妇给他软钉子碰,亲家给他脸色看,他儿子跟没看到似的,只顾着给媳妇夹菜。

陈父这一顿饭吃得要多憋气有多憋气,吃完就蹲到院子里抽烟去了。

陈寄北帮着夏母刷碗,刷完又帮夏芍抱了行李,“咱妈有脾气了。”

“是有脾气了。”夏芍笑着跟他咬耳朵,“我长这么大,就没见咱妈和谁甩过脸。”

说到底,夏母还是心疼陈寄北。

不然她那么软和的性子,自己受了委屈都不吭声,哪可能亲家第一次上门,就给人脸色看?

这也是夏母这几年过得舒心,身边的也都是孙清和孙清她妈这种爽朗甚至彪悍的女性,耳濡目染之下,早没当初那么谨小慎微了,这才凭着一口气没对陈父客气。

对于夏芍来说,夏母能有点脾气是好事。

她抱着枕头,和陈寄北一起去了对面屋,“陈寄北同志,我才知道你竟然是入赘的。”

“嗯。”她那么配合,陈寄北就猜她肯定是知道了。

男人把行李放好,又接过她手里的枕头,“让他误会,省的他狮子大开口。”

没想到刚放好,一只小手就伸进毛衣下摆,勾住了他的皮带。

夏芍眉眼弯弯,唇角含笑,纤细的手指只隔着一层布料贴着他小腹,还故意将他拉近了几分,“既然是入赘,你怎么不好好伺候我,先侍个寝再走?”

陈寄北瞬间一紧,盯住她笑盈盈的眸子,“侍寝?”

夏芍就是故意闹他的,也只敢在这种他没办法的时候跑跑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