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时间,不着急。也不用全学会,先能应付自己车间的生产就行。”

只应付自己车间的生产容易,毕竟面包班只生产面包,槽子糕班以前只生产槽子糕,现在多了个枣糕。但等烤炉全部安装完调试好,这个月也该过去一大半了。

今年闰四月,中秋过得晚,再有两个月也该打月饼了。

浆皮月饼、酥皮月饼、双酥月饼和广式月饼需要的火候都不一样,不提前练习好,到时候可就要耽误事儿了。夏芍怎么算,怎么觉得应该先出个速成手册。

下了班回到家,夏母已经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了。

头一次不用面对上锁的房门和满室的冷清,夏芍和夏母说了两句话,才进屋在写字桌边坐下。正对着本子写写画画,陈寄北进来,拿着卷尺量了量小炕的炕长和墙高。

“怎么了?”她随口问。

陈寄北收好卷尺,见屋内没别人,过来搂了她,在她耳边落下一吻,“给咱妈做个移门。”

“你也发现咱妈不自在了?”夏芍压低声音。

夏母其实有点社恐,以前跟丈夫儿女住一个屋还好,突然要跟女婿住一起,整个人都很不自在。来第一天她就问夏芍有没有不用的床单,给她挂在小炕上。

正好天热了,夏芍家的大被暂时被束之高阁,夏芍就拿被单给她挂上了。

不过只隔着一层被单,显然无法给夏母足够的安全感。要是能装个推拉门,平时拉开,睡觉的时候拉上,哪怕只遮住小炕,夏母也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没想到陈寄北“嗯”了声,顿一顿又道:“我也不自在。”

这倒有些让人意外了,这男人可不是个会表达自己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