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导温温柔柔的话说就是:“宿立新啊,你这个时候,对盛舒蓁心生好感,但情感并没有找到宣泄口,甚至自己还不甚明了。就有一点很清晰——你更加分明的体会到,哪怕低谷的盛舒蓁,你俩所处阶层依然天悬地隔。内心深处,隐约冒头的情感,压制得更为隐秘。”

“这场戏,不谈两人的对话,对话你处理得没问题。只从心理分析,宿立新从开始坐立难安,中间几次逃避,最终看透双方的差距。他看似摆烂,其实是选择妥协隐忍,为的是获得片刻两人的和平共处。”

“这里有对结局的隐喻,表演最好静水流深。”

文导讲话从来平和,他的批评也很温润。

他问:“晏昭,你荡漾什么呢?”

……

文广彧很不喜欢讲戏,和卫易理事无巨细揉细掰碎大讲特讲,截然相反。

这导致他每每开始说戏,以老头为圆心,不出一分钟,现场就会变得鸦雀无声。

老头的确不发脾气,偏偏具备特殊领导魅力。

片场几十号工作人员,包括宋飞,故而清清楚楚听到文导的质问——【晏昭,你荡漾什么呢?】

要知道,文导在现场,极少叫演员本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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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感觉到尴尬,最佳解决方案,用身份压制对方。

就是这么不要脸。

宋飞抖抖精神,一边侵占下属牛肉干一边质问:“晏昭到底去了哪里?你不跟着他,自己在这里吹什么空调!还有没有个助理的样子?”

“还能干嘛?找元小姐卖惨……对戏啊。”张豆豆木得灵魂,不停往嘴里塞牛肉干。

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食物链低端的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