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插身过去帮忙安抚少年,脸色变得特别严肃:“女士,您必须说清楚,孩子什么情况。”

还没等母亲回答,那个少年已经挣脱两人,拿起开盖的矿泉水瓶似乎是想喝,但不知怎么回事,最后扬起胳膊把水往四处扬洒。

元初一旁边的男子也被淋了一头,他蹭的起身,带动椅子都在抖动,对少年大吼道:“神经病啊!神经病你坐飞机干嘛!”

空姐顾不得已经开始转圈并喃喃自语的少年,打开头顶的挡板,从里面拿出两条毛毯,分别递给男子和晏昭。

就属他俩淋得最多。

肥硕男子接过毛毯,边擦水边骂骂咧咧:“有病就去治,跑出来吓人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骂声刺激到了少年,他拿起剩余的小半瓶水就要离开座位。

他母亲拦腰抱住他,拍着哄他道:“睿睿,别这样睿睿。很快就到了,很快咱们就能回家了。”

空姐也放下挡板回身了,男子发脾气让她也有些急了。

再次问那个母亲的语气带了质问:“女士,您孩子到底什么情况?”

少年拳头握紧,不知道是在和自己抗争,还是在和母亲对抗。但嘴唇很明显颤抖得厉害,也许他自己也在试图控制自己。

母亲费劲从孩子肩膀抬头,她的眼镜已经在安抚少年中掉落,说话眼睛都无法聚焦。

只是暗哑着解释道:“对不起,非常抱歉。他只是双相情感障碍,很快就好的,真的,很快就好。真的。”

最后的几个字,已经接近呢喃了。

乘务长快步走过来,问空姐:“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