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怀里的浩哥儿兴许是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伸出一只手来替她擦着眼泪,“娘亲不哭,不哭。”
“娘亲没哭。”还好,她有个懂事的儿子。
李清歌勉强笑了笑,缓过神后往四周看了看,见除了自己院里的两个丫鬟就没旁人了,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这丑态没被人看了听了去,不然那些探究讽刺的眼神和议论,会比魏临绰拿嘴刀子扎她还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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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时怀里揣着汤婆子,与王舒冉并肩走在魏远洲和魏临邵身后,因是有一段需要同路,自然同行。
前面魏远洲和魏临邵谈论着朝堂上的公事,她们则自觉落后一段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小声聊着家常,仿佛都将刚才家宴上发生的事抛到了脑后。
当了母亲的女子和无子的新妇总归不一样,日常琐事聊着聊着就会聊到孩子身上去,宋卿时也都笑着应和,时不时搭腔两句,适当表达疑惑,让王舒冉能够接下去。
和五嫂一家分开后,魏远洲特意慢了步调,停下来等她。
“手脚可还冷?”魏远洲柔声问。
宋卿时闻言,紧了紧怀里的汤婆子,摇了摇头:“不冷了。”
说着朝魏远洲那边瞥了好几眼,见他藏在发间的耳朵红扑扑的,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你呢?耳朵都红了。”
“有吗?”魏远洲倒是没什么感觉。
见她呆呆点头,他默了一会儿,转而朝着身后的张武招招手,示意他把大氅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