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之前,只隐隐听到魏远洲嘶声力竭地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杳杳,杳杳……”
等她再次有意识时,已经到了一处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房间里。
魏远洲见她醒过来,抱着她进屋的动作不由放轻,她很瘦,抱在怀里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他收紧了臂弯,柔声细语道:“大夫在路上了,再忍忍。”
宋卿时半睁着眼眸,用气声回:“这是哪儿?”
“附近一个镇上的驿站。”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床榻边,轻手轻脚把她放进柔软的被褥,弯下腰抚了抚她的长发。
宋卿时拉住他的衣袖,下意识依赖他:“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陪着我。”
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更何况她被迫经历了一场逃亡,身心俱疲,也愈发敏感。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他。
“嗯,我哪里都不去。”他的笑容温柔,语气轻轻的,专属于他的冷香覆盖住她的周身,
她的眼皮沉重到都快睁不开,可还是不忘关心他的身体:“你的手臂可还好?”
她记得他和鄂温的那一战,他的肩膀似乎被鄂温打伤,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无碍。”魏远洲温声答道。
“撒谎。”方才抱着她的时候,明明都在发抖,还想逞强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