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抓,让我来抓?”他能理解魏远洲想将事情扩大化,所以任由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大喊大闹,可人近在眼前,魏远洲自己抓不就行了?为何要传信给他,让他来插一脚?
魏远洲冷眼瞧着疏散人群的侍卫,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分点功劳给你。”
呵,他稀不稀罕另说,关键是,“你能有这么好心?”
“自然没有。”魏远洲面不改色地说出实情:“我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你帮我分担些。”
周政卓听完太阳穴一阵阵地跳,顿觉无语,嗤笑一声没再接话。
他印象里,魏远洲素来讲究一个稳当合规矩,不是这等莽撞行事之人,行事风格何时变了?
而他又能好到哪儿去,一个翰林编修,头脑一热听信了魏远洲的鬼话,当众抓了安阳侯夫人,待此间事了,回到皇城后指不定要遭受何等非议,需得同底下人交代清楚,早些与刑部的人交接,他才能放心。
他得走了。
没一会儿,魏远洲莫名惹人烦的声音又响起:“你嫂子过来了。”
周政卓脚步一顿:“嫂子?我哪儿来的嫂子?”
他同魏远洲一样,皆为家中长子,另有一胞弟和胞妹,并未有兄长,哪里来的嫂子。
“我比你年长,可不得喊我妻子一声嫂子?”
周政卓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忍不住略微扭头,便见两位女郎并肩朝这边走过来,应当也是被赵氏那震天响的嗓门给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