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防,也防不住长子魏绪应突然离世后,其他两房在魏家的话语权逐渐扩大,生出些别样的动荡心思,比如说,明里暗里打压一下魏远洲这个晚辈。
如今二房风头正盛,避其锋芒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故而暂时还不想正面与她们对上,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等到声音逐渐散去,才重新抬步往约定之地走去。
没多久,魏远洲自石径跨步而来,在拐角处与她碰了面。
宋卿时注意到他额角上的一层薄汗,想必是怕误了时辰,一路从前院疾行追过来。
她好奇问:“出什么事了?”
魏远洲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轻轻抬手示意边走边说,“没什么,就是朝堂上的一些琐事。”
事涉朝政,她不大感兴趣,也就没继续往下问,“哦”了一声便没再启唇。
没一会儿,腰间再次传来阵阵熟悉的酸痛,从出门开始,一路上就断断续续有些不适感,她再清楚不过这意味着什么,想着忍忍就好了,于是便一直没吭声,谁曾想那么久过去,竟毫无退散的迹象。
魏远洲注意到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忍不住侧目又瞧了她几眼。
眼前的她,身着一袭杏红长裙,胸前是宽片锦缎抹胸,绣着喜庆的鸳鸯,下搭一件极具韵味的同色马面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随着行走间的动作裙摆摇曳,使得步态愈发柔美优雅。
只是这迈步的姿势,实属有几分别扭。
他腿长,脚程略快,以前他都会特意放缓步调等她,两人才能勉勉强强同频而行,可是现在她要忍着痛,脚步就比平日里慢了一些,不知不觉,两人之间拉开了两三步的距离。
尽管她极力刻意想要忽略那抹不适,可越想抹去,它就越疼得起劲,忍了又忍,她还是不由得瞪了一眼让她受累的始作俑者。
可下一秒他突然扭头,吓了宋卿时一跳,“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