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的冷意传来,宋卿时忍不住嘶了一声,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脚腕,不容人拒绝得往回拉了拉。
“我冷。”宋卿时呼吸一滞,嗓音忍不住发颤发抖,听进人耳畔就像是在撒娇。
魏远洲睨了她一眼,并未心软,反而讥讽般嗤了声:“又是崴脚又是划伤的,看你下回还逞不逞强救人。”
“我不救,五嫂可能就会流产。”宋卿时忍不住反驳。
魏远洲半阖眼,十分无情道:“那样受疼的是她,这会儿受疼的可是你。”
宋卿时抿抿嘴,捏紧拳头打了两下他的肩膀,愤愤道:“我要收回你以后会是个好父亲的话。”
“嗯,总比我看你受疼的好。”魏远洲神情淡淡,似乎对此并不在意,说出的话却让人心脏猛地漏了半拍。
听了这话,宋卿时的拳头再也落不下去,停在半空,转而去撩了下耳畔的碎发,却不小心碰到了耳侧的划伤,再加上魏远洲替她敷脚的胀痛,疼得她眼泪又要冒出来。
魏远洲将她情绪的转变尽收眼底,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蹙了下眉,语气无可奈何软下来:“我叫绿荷准备了酥糖,疼的话吃一块。”
宋卿时一扭头,便在桌子上看到了他口中的酥糖,一缕甜意似要从心田里滋生出来。
肌肤适应寒冷后,没有一开始那么排斥了,嘴里含着糖,心里也甜呼呼的,注意力很快得到转移,也就不再刻意去在乎脚踝处的冰凉。
少顷,魏远洲低沉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道理很简单,做丈夫的总不能放由旁人欺负自己妻子,却一声不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