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洲想为她擦拭眼泪,却被她侧身抬手挡住,水眸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你当真不在意没有子嗣?”
魏远洲见她还在纠结,玩味地勾了勾唇,答非所问:“你不是最怕疼吗?生孩子倒不怕了?”
宋卿时抿唇,没有隐瞒:“自然是怕的。”
魏远洲闻言敛眸,忽地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宠溺的笑意,“我对孩子没有太大的执念,母亲亦不会与你为难。”
母亲怀上他本就极为不易,又怎可能去为难与她当年几乎处在相同处境的宋卿时?母亲心软,不似祖母那般强势古板,断然做不出为难儿媳的恶婆婆行为。
“恶婆婆?”宋卿时想到魏老夫人刻薄的嘴脸,不由笑了出来。
整个魏家敢这么称呼魏老夫人的,怕是只有魏远洲了。
一笑心情便也好多了,她的心也松弛了不少。
上辈子七年的时光里,婆母从未在孩子上面为难过她,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想给别人撑把伞,直到内宅事影响到魏远洲的官途才暗示过她两回。
“抱歉,是我太拧巴了。”
“该说抱歉的应当是我,是我明知你心意,却还装傻,平白让你我生出这许多误会和变故。”
宋卿时认同他的话,嘴上却还是客套道:“我也有错——”
谁曾想魏远洲浓眉一挑,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哪儿错了?”
宋卿时一愣,在他的注视下,支支吾吾才呢喃出一句:“很多很多。”
“比如?”他的双眸噙着越发分明的笑意。
察觉到他逗她的恶趣味,宋卿时哼一声:“比如错怪你不行。”
宋卿时故意挪了挪屁股,蹭着他的大腿而过,意图折磨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