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束想,也得让裴放吐点真材实料的秘密出来。
合作嘛,单方面的怎么行?
就在颜束这失神的片刻,身边的那位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老鼠,突然转身往海里跳去,找到机会就想溜得无影无踪。
看见这唯一的俘虏要直接开溜,他想都没想,直接跟着往海里跳。
颜束想,也不只有裴放会玩些伎俩,不是所有人都能心甘情愿做他手里的棋子。
海里可见度很低,颜束一下海就摁开了手环的照明功能。
前面的冒牌货游得不慢,也不再刻意模仿人的呼吸,本身没有呼吸就要比他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在水里自在很多,但显然他被裴放一番话说得有些慌了神,即便跳进水里打算趁乱逃走,却也没能立即调整好自己的手脚,倒像个被捕鱼人放生后乱扑腾的鱼。
刚下水的颜束被冰凉的海水刺得一激灵,脑子有根线却弹得他心中一震——该不会就连这个冒牌货能被他们带出来,都是裴放提前设计好的吧。
颜束吐出一串气泡,心中郁结
他还以为这人没心没肺到完全不关注自己手底下乃至身边的人,没想到其外的金玉中包裹的都是算计的贼心。
可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将计就计。
颜束很快追了上去,直接去夺他手里的木牌。
显然,那冒牌货看清了他的目的,更是不可能把木牌轻易给他,一脚踹在颜束肩上,奋力往那艘沉船游去。
方才裴放留着他的命,除了他手里握着钩吻的木牌以外,便是他们正好对最后一项任务没有头绪。
眼下这东西立马跟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可是从假钩吻的反应来看,这木牌确实他们离开这地方的重要物品,想走就不能毁了。
假钩吻想逃出去,远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显然不能把人逼急了。
放不开手脚的颜束只是跟在后面纠缠不休,在巨轮周围绕圈子。
那东西把他引到破裂的甲板上,颜束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一拧,假钩吻随即松了手,木牌从他手心里滑落。
先拿东西!颜束把人蹬开,往下一扎伸手去抓木牌。
可是直到他把木牌攥在了手里,身后的假钩吻也没跟上来抢。
不是什么好事情!
颜束后脑的伤口抽着疼了一下,他回过头,只见巨轮上的桅杆朝着他的方向倒塌下来。
而那位六耳猕猴正站在旁边冲他笑,手里还拿着一枚木牌。
颜束看向自己手里的,已经变成了一根水草。
这些东西变化莫测,他怎么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