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男人会剖开他的肚子或割开他的四肢,往里面塞一些东西。
刚开始他看不见那些东西,但被这么做的次数多了,他也就看到了,包括那些笼子里的东西他也能看到了,那是一堆长相奇怪又黑又丑的怪物。
而那个男人就是在往他的身体里塞那些怪物。
难怪他总是那么痛苦,难怪每次他都会有血肉被啃食的痛感,原来那不是他过于疼痛的幻觉,而是真的有东西在撕咬他的血肉。
但那并不是野原久最恨的时候。
他最恨的时候是他成功出逃的一个月前,他刚被那个男人做了一个手术,野原津纪子却突然出现在了那间地下室。
她握着冰冷的手术刀,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划痕,仿佛疯魔一般在他耳边念叨着:
“你就是用你这张脸吸引了我的芭比吗?可惜啊,你活不成了,她也疯了。”
疯了?疯了是什么意思?被折磨得嘶哑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于是他连疑问都没法问出口,只能听着那个女人仿似遗憾地自言自语。
“我跟他说,你才是暴露他真实性别的人,他竟然不信,不信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认为是我——好吧,确实是我。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是唯一掌握他这个秘密的人,他的交友、恋爱、生活,都该由我的喜怒决定。”
“既然他不愿意,那就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吧,被那些曾经追求他的男生讨厌霸凌的滋味,应该也还不错。”
野原津纪子像一个疯子,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