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他痴傻空泛的双眸中倒映着一道虚无的身影，那身影竟然同他有着一样的面容。

还不等他惊惧，他只能看到那一抹虚影，离他越来越远，而他的耳边，那道声音越来越飘忽，越来越听不清所言的是什么。

正当让最后的意识要陷入黑暗时，一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耳边传来红五着急的呼喊：“摇光，摇光，你醒醒，摇光……”

摇光眼神恍惚了两下，缓缓转过头，木楞地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喉咙堵塞，发不出丁点声音。

他努力半点，喉咙似机关转动，咔咔两声后，才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说出：“走……走……”

红五听到了。

来不及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立马带着他离去，临走前，他回头朝身后望了一眼，同那双淡漠的双眼对视，猛地一下，神魂一震，吓得他后背发凉。

等离得远了，红五才停下来，擦掉脸上冒出的汗后，转过头看向身侧的摇光问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还残留着惊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听到摇光口中说出的答案。

但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升起与那人、那位前辈对抗的心。

摇光缓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死死抓住红五的手臂，目眦尽裂，满眼的红血丝，急促喘息道：“有大恐怖，有大恐怖。”

那飘忽的靡靡之音，恍若还在他的耳边回想，他痴傻般地笑了笑，嘴里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

恍惚了一阵后，他对上红五惊惧的双眸道：“离他远点，要小心……”

话音刚落，摇光的身躯四分五裂，当着红五的面化为飞灰。红五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伸手想要抓住四散而开的飞灰，也只是抓了个空，什么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