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鸣同秋白容说起他们在雪中的见闻，特别着重言起那条静止不动的河流。

秋白容得知一切后，心底也诧异万分，“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虽然语气略带怀疑，但心中已经相信沈翊鸣说的话，在这种事情上，沈翊鸣没有必要说谎骗他。

可真的知道这件事，秋白容也免不了多思：“师父为什么要化解帝路的怨念？”

沈翊鸣：“我猜测是为了功德，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不一定是师父真正的用意。”

自他们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未琢磨出师父的用意。师父老人家行事较为随意，任何事件没有任何的串联，像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毛球，他们想要抽丝剥茧，抽出一根毛线，彻底理清楚一切事情都是枉然。

秋白容：“师父让师弟去处理怨念一事倒是真有可能，但我不相信师父是为了谋求功德，也许功德对于旁人，是极好的东西，可师父是何人，岂会因为区区功德废如此大的心力。”

说到这里，秋白容微微停顿，像是说笑话一样说出口：“也许，师父真正的用意是出于一片好心，你我都猜错了，师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沈翊鸣乜斜他一眼，完全不相信他最后的一句话，师父的心意若不是弯弯绕绕的，那这世上，就没有弯弯绕绕的人。

不过他也明了，继续纠缠这件事也不会得到别的，别看秋白容在反驳他，可他的反驳都没有任何的依据，可见他心底已经相信自己所言，不赞同也不反对罢了。

沈翊鸣：“上面那件事就当是我胡言，那现在的事，你又有何想法。”

他相信，秋白容知晓他说的是何事。

秋白容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说道：“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何事，有师父在，一切都是枉然。”

他瞥了一眼沈翊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修为高深的，越能看出来师父小院里的秘密，他身后那山羊胡，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他所想的一切都暴露出来，明眼人都能瞧出他在想什么，你再看看他现在，那还有半点进来前的神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