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易感期的动情和这段时间的温柔给了他错觉,以为温西对他,也许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而他又是一个那么贪心的人,从能走到她面前,到能进入她的房间,再到成为她的小狗,到他最后一次拜神时,许下的想和她在一起的愿望。
人总是这样,得到一点点好,就想要更多的好,温西再度在他面前戴上抑制手环,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难以接受。
她保持着绝对的理性,不肯再施舍一丁点Alpha信息素的安抚,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于她而言,他不过一只忠诚的小狗、炮./友、亦或玩物,总归不是能真正站在她身边的人。
程肆的心脏几乎被这个认知搅碎了。
“到底哭什么呢?”温西自上而下地看他,瘦白的手扣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好笑地说,“我现在可什么都没做。”
“你对我太好了……”程肆揉了一把通红的眼睛,“这段时间,像在做梦一样。”
他想不明白温西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好。
她给他介绍能学到很多东西的工作,每天和他挂着视频指导他写论文,会在他决定重拾学业时拿出过去两年的笔记送他,还接受了他亲手织的围巾。
又在这样一个下雨的周末,开着与她身份不匹配的车,来到破旧嘈杂的小区和他躺在这张逼仄的单人床上。
回想起这些,程肆恍惚觉得自己在跟她谈恋爱。
他一边希望温西能对他更好一点,一边又因为她的好而无法遏制自己的痴心妄想。
“因为是补偿。”温西帮他擦掉情真意切的眼泪,轻轻地叹口气,“你父母的事,我都听说了。”
闻言,程肆猛地抬起头,睁着泪湿的眼,嘴唇颤动,不可置信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