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买的礼物,可你还是接受了。温簌问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你跟她说,因为哥哥好辛苦,不想看他伤心。”
许蔺深眼睛猩红,嗓音嘶哑得像老旧的收音机:“那个时候,我真的愿意永远做你哥哥。”
“可你杀了温簌,”温西提高声量,厉声,“你不可原谅!”
“她不死,温家能有我一席之地吗?”许蔺深一双眼阴郁又带着隐隐恨意,“温安锐带母亲离开我那个赌徒父亲时,压根就没想过带我一起走,我母亲百般恳求他,他也不愿意要我这个拖油瓶,你知道他最后怎么同意带我一起回温家的吗?”
温西默不作声。
“我拿着水果刀进屋,捅了那个魔鬼一刀。”
许蔺深压低的嗓音粗粝又病态:“我发现温安锐对我父亲不爽,毕竟那样一个垃圾,霸占了他喜欢的人那么久,所以我用这样的方式去讨他的开心,我成功了。”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吗?我拿刀的时候仿佛感觉自己先被捅了几刀,可如果我被留下来,我必死无疑,他会打死我的……”
温西愠怒质问:“既然你已经达成目的来了温家,为什么还要和其他居心叵测的人一起联手害温簌?”
“只要她不想着揭穿我,我也不至于和她撕破脸,温安锐有多看重她不用我说吧?温簌可以空降总经理职务,我就他妈只配在集团里当个小职员!”
许蔺深激动道:“她要追求自由,她清高,她是好人,我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她却弃如敝履,她还要反过来对我说,我劝你迷途知返……太可笑了,要是我能拥有她从出生起就有的一切,又怎么会铤而走险拼命想得到认可?”
许蔺深后退两步,指了指礁石下怒吼的浪涛,洋洋得意勾起唇角:“所以我从这儿把她推了下去。”
刺骨寒意席卷全身,温西张张唇:“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