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面无表情:“很疼。”
“我去给你买胃药。”程肆道。
“不必,”温西抓住他的手臂,慢慢收紧,一双说不清道不明的眼落在他脸上,“给我倒杯热水喝就行。”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程肆手边并没有热水,但他家里有,他心跳顿时漏掉一拍。
温西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邀请的意思,慢慢松开手,捂住自己的胃,沉默几秒,问:“家里有人?”
“没……没人……”
程肆磕磕巴巴地回答。
小朋友在读幼儿园,晚上并不会来他这儿。
怕温西实在疼得厉害,程肆不敢再耽搁,便说:“走吧,我带你上去。”
程肆按了电梯上楼。
电梯直达十一层。
开门时,温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我记得你说那个烧烤摊是别人的,怎么现在自己开上了?”
“那个叔叔身体不好,他孩子出来工作后就回去养老了,”程肆道,“我正好没事干,就收了这个烧烤摊。”
温西:“招牌也不知道改改?”
“懒得改了。”程肆开了门,“反正也是混日子。”
温西从这句破罐子破摔的话里得出了许多信息:“所以你退学以后没再念书了?”
程肆嗯了声:“没机会念了。”
温西语气稍顿,近乎笃定地问:“因为要养孩子?”
这话一出,程肆心惊胆战地抬头看她一眼:“你都听到了啊……”
“我没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