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西不解。
裴寰州尽量秉承着腺体科医生的专业态度,通俗易懂地和她解释:“她的腺体没有长在后颈,长在了左胸附近,靠近心脏的位置,这种情况下摘除腺体,手术操作难度极高,经不起一点失误,没有哪个医生敢保证手术的成功率。”
“这还不止,”裴寰州道,“按照傅延的要求,不止要成功摘除腺体,还得在原地方预留二次分化的位置,让新腺体长出来,难度更是翻了个倍。”
“既然没把握就别做了。”温西很快道,“手术失败,难保傅延不会迁怒。”
“也不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而且再拖下去傅晚森必死无疑,能做这项手术的人少之又少,他们不愿意做,是因为之前并没有这类手术成功的先例,没必要孤注一掷赌上职业生涯。”
裴寰州笑了笑:“可我不一样。”
“我们小七好不容易有想带着一起走的人呢,”裴寰州声音里有欣慰笑意,“就算赌上职业生涯,我也得为你去试试,而且我也需要傅家的庇护。”
温西怔怔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不准备和我走吗?”
“傻瓜,温簌在这里,我永远都走不了的。”
裴寰州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既然你已经有了稳定做标记的Alpha,今天做个检查就行,药就不必注射了吧?”
确实没有注射的必要了。
温西压下心脏处涌起的酸涩,点头应下了,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她一直以来都讳莫如深的问题:“嫂嫂,要是这些事我们都做成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裴寰州表情微顿,闪过一些不自然。
温西太明白这样的神情代表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