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裴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或许是想起往事,他今天话不多,没有嘲弄,浑身的刺好像也变得疲惫的柔和。
盛笳绞尽脑汁地寻找一个新的话题。
她盯着他精致的眉骨,问:“你近视多少度?”
“一个一百,一个七十五。”
“那我只比高一点,你给我戴戴行吗?我喜欢你的眼镜架。”
裴铎摘下眼镜,递给她。
盛笳双手捧过来,轻轻戴在自己的鼻梁上,轻轻眯起眼睛,摆动了一下头,四处看看。
有点晕。
她皱着眉头,“你有散光吗?”
“嗯。”裴多看着她的模样,嘴角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笑,“七十五的散光。”
“怪不得,我没有散光。”
盛笳小声道,正准备摘掉眼镜还给他时,裴铎忽然伸手捞过她的肩,将她稳稳当当地搂紧怀中。
“哎……”
这样大幅度一动,盛笳更晕了,反应也迟钝起来,躺在裴铎的怀里半晌不知道起来。
裴铎单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也不让她把眼镜摘掉。
反倒是低着头,很认真地打量她。
哪怕是隔着并不适合的镜片,盛笳也感受到了这一刻的不同寻常。
盛笳的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分明是暧昧的姿势,她却紧张地琢磨着别的事情,然后不合时宜地开口:“你让我起来,重,待会儿腿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