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他不会和自己一样,将这件事赋予任何特别的情感意义。
盛笳垂下眼眸,慢慢地坐起来。
昨天她是光溜溜地被抱进卧室里的,衣服都在外面,现在哪怕连个拖鞋也没有。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在考虑是否要抱着被子出去找衣服。
还没想好,身后忽然想起带着鼻音的慵懒声调,“光着出去拿呗……家里又没有别人。”
盛笳扭头,“那你替我去拿。”
“我没力气——”他现在看着像是个无赖,“昨晚难道我不累吗?”
盛笳有点脸热,她将被子又往上提了提,小声道:“我看你挺精神的,昨晚累的明明是我。”
裴铎在这事儿上从来口无遮拦,“只有累死的牛,你什么时候听过耕坏的地?”
“你……”盛笳低声骂道:“裴铎你要不要脸?”
裴铎无所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要不再这儿躺着继续睡觉,等我睡饱了给你出去拿衣服,第二压根儿就别穿了,反正我里里外外都见过了。”
盛笳不理他,卷着被子就要光脚踩在地上。
裴铎抬起身子,将她裹成一个不倒翁似的按回床上。
“哎你干嘛呀……”
她拧着眉头推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说话语气。
裴铎笑了,“盛笳,你是不是在这儿跟我撒娇呢?”
“谁撒娇了?你起来,我要上班,别让我迟到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这还不到六点,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