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赵医生被裴铎一拳头打得凳子向后“呲啦”退缩,只见他捂着鼻子,愤愤又不可置信地盯着裴铎,张了张嘴,嘴角有了血,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说来,裴铎只用了五成的力气。
这一拳,不过是冷漠的提醒。
不只对他,也是对每一个流言的相传者。
医院食堂安静下来,正在就餐的员工们惊恐地朝这边看来。
裴铎站起身,无所谓旁人的注目,只是指着赵医生警告道:“活得不耐烦就他妈找片地方把自己埋了,别到处晃悠恶心我。”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食堂其余人慢慢回神,交换眼神,“从来没见过裴医生发过这么大脾气啊?”
赵医生深呼吸了几次才站起来,他狼狈不已,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挥挥手,对着议论纷纷的众人道:“行了行了,都别看了,没什么事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
下午五点半。
裴铎开车去了北医,他径直乘坐电梯去了六楼神经内科。
门口坐着的小护士抬头看他,愣怔几秒后小声问:“帅哥,你、你找哪个病房?”
裴铎背着手,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问:“盛笳,盛医生在吗?”
年轻的小护士看着他的笑容,红了脸,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啊不过现在不在,跟着张主任去观摩介入了。”
“那我在这儿等她,行吗?”
“可以可以。您坐在这里吧。”